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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梦是反的,五雷轰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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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太晚就不回去了,你再跟三叔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这俩人回家后洗了把脸,然后并排坐在书桌前写作业,你写语数外,我写史地政,写完交换抄一抄,省了一半的时间。

    聂维山收拾书包准备回去,尹千阳说:“挺晚了,就在这儿睡呗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,一身火锅味儿,回家洗澡换衣服。”聂维山片刻没多待,拎上书包就回了。

    几天后教育局的领导来检查工作,前一天全校大扫除,护旗队扯着旗子来回练正步,当天更隆重,学校大楼挂了“热烈欢迎”的条幅,喷泉也开始喷水。

    全体学生都聚集在操场上,为了录像好看还不准在校服外面穿羽绒服,尹千阳拿着单词本大声背诵,做足了戏。

    老师们也从办公楼杀出来了,建纲还打了领带,但看着更土了。一众校领导款步走上主//席台,马上就要开始升旗。

    尹千阳把单词本揣兜里,仰头看向了操场的东北角,角落处六个穿着改良军装的护旗手已经做好准备,身后还跟着鼓乐队,全校身高加身材八分以上的男孩儿都聚齐了!

    尹千阳心里难受,要不是每天训练太忙没空参加,他此刻已经在那里面独领风/骚了。

    “起来!”国歌响起,护旗手拉着旗子向中央走来,聂维山在最显眼的位置,简直是特邀走秀。

    陆军宽檐帽、真皮武装带、黑色筒靴、闪着光的肩章,这些堆在一个身高腿长的帅哥身上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尹千阳忘了眨眼,喉结滚动,觉得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国旗已经被护送到了旗杆下,等固定好后,聂维山抬手示意,国歌再次响起。“哗”的一声,国旗被抛至空中,随后乘风飘扬。

    尹千阳的目光锁定在抛完旗还没落下的手上,又想起了那个梦。

    就是这只手,摸得他好舒服。

    升完国旗,领导开始讲话,护旗手们从另一侧退下,然后回到班级队伍里,聂维山跑到最后一排站定,带起的风甚至呼到了尹千阳的后脖子上,然后顺着衣领灌了进去。

    尹千阳微微摇晃,颅内兴奋,久久无法平静。

    聂维山以为对方站久了累,便伸出食指和中指抵在对方背后支撑着,散场时指尖的重量越来越沉,他干脆一路虚揽着那家伙回了教室。

    进教室后分别,尹千阳情深义重地说:“晚上去我家写作业。”

    打死聂维山也读不懂“写作业”仨字儿的奥妙。

    是夜,作业只写了半个钟头,时间尚早,尹千阳看看表,说:“再背会儿地理吧,感觉今天状态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行,”聂维山拿出那本知识大全,托这本书的福,尹千阳还进步了几名呢,打开翻到折角那页说,“我给你提问吧。”

    “南水北调的生态效益是什么?”

    尹千阳想了想:“减缓地面沉降?就记得这句。”

    “主要、主导和限制性区位因素,这三者的区别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尹千阳想都没想,太长的他都自动略过不背,何况他醉翁之意不在酒,于是摸着聂维山的手臂肌肉说,“我喜欢你、我特喜欢你、我玩儿命喜欢你,这三者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聂维山被摸得发痒,躲了躲:“没什么区别,你怎么喜欢我,我都是玩儿命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尹千阳把手收回,脸贴着桌面降温,贴了会儿又把后脑勺靠在聂维山的肩上,外面寒风凛凛,他在屋里春风沉醉。聂维山不动,强迫自己记了几个知识点,再转头发现尹千阳已经眯上觉了。

    把人揽住问:“不背了?”

    尹千阳没吭声,又使劲靠了靠。

    聂维山说:“那你到床上好好睡。”

    尹千阳也不动,腿出溜那么老长。

    聂维山看明白了,他放下书把尹千阳抱起,抱起后还掂了掂这把一米八的骨头和皮肉,有点儿轻。尹千阳的小腿在空中晃悠,外侧的手臂也轻轻晃悠,等聂维山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,他反而圈紧对方,阖着眼说:“别走啦。”

    聂维山听话上床,两人各据一方,等关了灯黑下来,尹千阳倏地睁开了眼,甚至还眼里放光,他给自己配旁白:“森林中的夜晚,狼是醒的,它们等待猎物沉睡的那一刻,伺机而动,你听沙沙的声音,其实那不是树叶在风中跳舞,是它们的毛发在摇摆。”

    他给自己掐了秒表,最后一个字说完的霎那便从被褥中跃起,全身凝聚着弹跳力,整个人猛扑在了聂维山的身上!

    他笼罩着聂维山,够坏的。

    聂维山胃疼,因为被尹千阳坐了一下,他在黑暗中皱眉骂道:“你他妈也准备摇摆?”

    尹千阳轻轻一笑,俯身凑近些许,含情脉脉地说:“小山,我实话实说了吧,之前我做过一个梦,梦里你飚摩托输了,还被人揍,我把你带回家,心疼的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聂维山的眉毛快皱着解不开了:“我输了?被人揍?”

    “嗯,没骗你。”尹千阳抬手抚摸对方的额头和鬓角,“我抱着你哄,安慰你,你说要以身相许。我能不答应吗?我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聂维山绷紧大腿准备踹人,但又克制住了,说:“你就瞎讲,我就瞎听,图一乐呵。”

    尹千阳捉住了对方的手:“这他妈不是乐呵的事儿,你给我好好听着。”他把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,“我后来搂着你、亲你,你的头脸脖子都被我亲了个遍,亲着亲着我就来感觉了,你也知道,我这么健康,难免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什么感觉了?”聂维山眉头舒展,突然有点儿想笑。

    尹千阳害羞道:“还能什么感觉,我让你给我摸出来,幸亏我醒了,不然我就在梦里把你办了。”

    “办了?”聂维山笑出了声,忍不住重复,“办了?”

    尹千阳忍着羞意握着对方的手往自己那里搁,说:“你别担心,我不急,就是个梦而已,代表不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聂维山手下软乎乎的,心也软了,好言好语分析道:“阳儿,现实情况里,我飚摩托输过吗?我被揍过吗?你救我还是我救你?”

    尹千阳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处,醉生梦死道:“那又怎么啦,反正就是个启示性的梦。”

    聂维山同意道:“没错,它启示你梦和现实是反的。”

    尹千阳还未反应过来就整个人向后仰去,因为聂维山坐起致使他失去了平衡,眼看就要摔下床的时候又被拽了一把,他晃晃悠悠地跨坐在聂维山大腿上,脑子都晕了。

    再对上聂维山的脸,又清醒了。

    梦和现实是反的,就跟尹向东是他妈,白美仙是他爸一样。

    这他妈五雷轰顶啊。

    他抱住聂维山,委屈从小腹蔓延至天灵盖儿,要不是腿麻了,还得反向蔓延到脚趾头。聂维山也抬手把人抱住,不知如何安抚,扯皮道:“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,黄粱一梦?”

    尹千阳讷讷出声:“黄粱也做过这样的梦?”

    聂维山抱得更紧:“嗯,据说南柯也做过,人还不少。”

    窗外还是寒风凛凛,但屋内再也没了春风沉醉,尹千阳窝在聂维山的肩头如同避难一般,把气息和哼唧全埋进了对方的颈侧,半晌又半晌,总算睡着了。

    聂维山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平,再盖好被子,最后终于憋不住似的开始狂笑不止。这时尹千阳突然歪了歪脑袋,聂维山立刻收声,带着笑意在黑暗中盯着对方的动静。

    只听尹千阳嗫嚅道:“我为爱上山,又被压在了山下……”

    聂维山嘴角一抽,差点儿把下巴笑脱了臼,他抱着尹千阳睡去,梦见枣树熟了,结了一树的开心豆,再仔细看,原来是尹千阳正坐在树上笑。

    这个梦是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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